本文发表在 rolia.net 枫下论坛第十七相 正月里来是新春（二）
大年初三就干巴拉瞎瞪着俩红眼珠子跟老爸老妈三口人在家过年一天乐，挺幸福的，还是老爸老妈对我最好，我都这么有创意地变着法吓唬二老，他俩都没一句怨言，照样好吃好喝好伺候着，多感动中国一件事啊！吃饱喝足我就琢磨我这样的基本也就告别各种派对跟拍拖了，就这么出去我对得起谁啊，谁不想消停儿过个好年啊，我呀，为了广大人民群众的基本利益就再家老老实实戳个猫斗个狗，练练大字吹吹口哨吧，结果最后泡泡也让我逗吧累了，睡猪觉去了，练大字一看家里就剩个圆珠笔，刚写俩字儿，喀吧珠儿掉了，吹个口哨吧，舌头还抽筋了，靠，这人一碰上闹心事儿，想不堕落都不行，我就不信了，我就躺床上睡猪觉我看还能出啥事儿？！结果刚开始流哈喇子，电话响了，我对着那一串陌生的号码，就笑了，“行，你牛 b”，我就特不牛b地接了电话。
“你好，我是谁谁谁，干吗呢”“谁谁谁是谁啊”我再那琢磨半天，想起来了，靠，怕哪出来哪出，小计算机老师，“我啊，在家睡猪（及时咽了回去）觉呢”（之后就是电视剧里最常见地青年男女基本电话问候语省略100字或2分钟。。。。。。。）“晚上外面挺好看的，出来溜达溜达呗”（鼓浪屿好看吧，你现在就是双飞带我去我也不去啊）“啊，太晚了吧”（哥们，我丢人倒是没什么，反正没少丢了，我是真怕吓着你啊）“不晚啊，才7点，我刚从我姑家出来，外面特热闹”（你说你姑也是，大过年的多让你呆会儿啊，哪有这么早就把外甥打发出来的）“算了，还是哪天吧” （估计得哪到十天半拉月以后吧）“我现在就再你家楼下呢，就出来溜达一小会，不会太晚的”（靠，昨天就不该一激动把我家的老巢告诉他）“啊，你再我家楼下呢啊”（意志有点不坚定了）“是啊，下来吧，我在这等你”（这话说的多台词啊）“那你等我5分钟吧”（就这样被你征服，靠，怎么哼哼起这首歌来了！）“外面又点冷，多穿点啊”（这还用你说，要说往多了穿，谁都不是我的个儿，我能三件三件罗着穿，见识过吗？）挂了电话，我发现老爸老妈都赶紧收起耳朵，一会拾掇碗筷一会沏茶倒水的，装！跟我穷装！我自告奋勇地转告了小老师的意思，老两口又高兴又郁闷，老妈就喜悦中略带忧愁地望着我，喜气洋洋苦大仇深地说（真难为老妈了，大过年的让老太太整难度系数这么高一表情）：“哎，你说你这眼睛可咋整啊，人家再嫌呼你！”“要不你看着闹心就给我抠出去？我看着也挺闹的慌的”“你就没一句正经玩意，说话时候别瞪眼睛就行，不仔细看看不太出来”“谁仔细看我啊，还不够给人添堵的呢”“把头发好好梳梳，跟披头鬼似的”“要是披头鬼也是跟僵尸串种的披头鬼”“行啦行啦，别扯了，诶～～～我跟你一起下去，我也看看那小伙子什么样”“什么样，人样呗，你以为都跟我似的，跟披头鬼似的啊”“我不说话，我就偷摸看一下，你就甭管我了”老妈就擅作主张自己溜达着比我还快呢，下去了，我捯饬了一下，捂得跟个熊似的也急了赶蛋地冲下楼，到楼下除了几个比我捂得还想熊似的老头老太太大叔大婶之外，连我妈都没影了，哪来什么一米八五大小伙子啊，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地，就差拿显微镜找了，这咋都跟我玩上失踪了！忽然一机灵，小灵通响了，“我再你左边呢”“哪”“你往左看”我就往右看了半天，我这人一着急就分不清左右，“错啦，错啦，左边，向左转！” 呵，还齐步走呢，跟我来广播体操，我又换个方向，“也没看见啊”，“你再看，我都看见你了”，靠，你看见我你还浪费啥手机费啊，还挺能整事儿，正在哪自己犯嘀咕呢，忽然一黑影从一夏历后面出现了，你说黑灯瞎火地，你给我来啥闪亮登场啊！“看见了，把手机挂了吧，咱直接对话吧！”我晃晃悠悠走过去，昨天地酒还有点没醒呢，走路还发飘呢！“呵呵，这么晚把你约出来，还有点不好意思”“没什么，主要是我觉得大过年地肯定都跟家里人在一起”“那倒没事，我家人在一起也就是个打对调（扑克的一种，在我们这风靡大街小巷，跟超女有一拼）”“嗯，过年也就那些事儿”，不说挺热闹的吗，怎么大街上光秃秃的啊？“吃了吗？” 小伙子问，我本分地回答“吃过了，刚刚吃完”（我心想，你应该问，吐了吗，这几天这饭局一趟趟地太婀娜了，谁也受不了这么折腾，现在一听吃，我就条件反射，反半天也不知道该射点啥），“那咱去步行街溜达溜达，那边灯都亮了，可好看了”“好啊”，这孩子，一个灯也能给逗这么乐和，好哄啊！就在寒风里我俩一个歪歪扭扭一个昂首挺胸朝着“可好看了”的步行街冲去，这孩子个真高啊，跟他走一起忒有压力，说话还得抬头，可是跟他聊的话题，就得低头了，这孩子平时不上网，不打游戏，不出去k歌，不逛街，不饭局，不这不那的，就天天挨家看电视，还看电视剧，什么大肠今小八戒超女酷男的，看得那叫一全呼，哪像我，基本就看动物世界狂野周末等比较非人类的东西，我自愧不如啊！后来又聊到篮球上，他开始给我讲他是怎么怎么爱作后卫，懒得当前锋，我到底也没闹明白前锋后卫哪个更牛b一些！又说说我俩的工作，基本都是越聊越困的话题，正困着呢，忽然眼前豁然开朗，呵，步行街真是“可好看了”啊，那小灯那个华丽，那小礼花那个缤纷，那羊肉串那个香，那冰糖葫芦那个红火，那肯得基那个热闹，哪热闹就奔哪去，老师非要请我吃点啥，我俩就钢钢地进了肯得基，这几天可没少来了这，搞得好像我多腐败似的！啥也吃不下去，喝点红茶吧，多讲究多优雅啊！关键是刚第二次见面，别让人太破费了，我俩就一人捧一杯红茶，在烟雾缭绕里接着聊！忽然小伙子就发现了我的德国国旗眼睛，呀，光聊天了，都忘了眯缝眼睛了，我指定一忘乎所以就来回转眼珠子来的，结果一下子暴露了，就这俩红眼珠子估计能把人小孩吓够呛，以后见着兔子都得有阴影，吓就吓吧，也让人看看我这眼睛多有眼力件啊，过年就知道自己在那特红火！我也不敢太过火了，就一直低头耷拉脑的，怕吧人吓个好歹的，人父母把孩子养这么大个子多不易啊，可不能让我吓得抽吧到一米八去啊！
我边低头喝茶边听他扯，这一低头，我又闹上心了，你说那皮鞋咱不擦那么亮不成吗，治安条例上也没规定皮鞋不亮就拘留你个两三天呀，干吗喝了命跟它较劲啊，你说你有那时间，把你那头发鼓捣鼓捣，昨天看着还挺ok的，今天怎么一脑袋油，我就红着俩眼睛也不耽误再那溜号。。。小伙子说了几句关于我眼睛的问题，无非是让我去看看医生，上点眼药，吃点牛黄解毒片，这老妈早就给我安排妥当了，等他说我都好了！后来他问起我的大学，本打算就这个话题展开热烈的讨论，结果这老师让我惊艳了半天，首先他不知道镇江的地理位置，这我不怪他，我当初也对这片热土不熟，接着他对南京是个什么行政级别一点概念没有，这也没啥，你不知道我也不能给你灌辣椒水坐老虎凳让你亲口告诉我：“姐姐，我知道了，南京是江苏省的省会”，再后来他对江苏的地理位置有点朦灯转向，还特无辜地问我江苏在南方还是在北方，估计哥们小时候上地理课肯定净溜号下动物旗了，又后来他竟然不知道江南是在长江以南，你说你除了知道把皮鞋擦倍儿亮之外还知道啥！到不是我觉得我在外面念书回来有多渊博多牛b，我从来没觉得自己有多牛b，但是，但是这最起码的话题你都跟我交流不好，我以后怎么给你讲我的童年我的大学在人间啊，当时我就想，完了，我这老毛病又犯上了，又开始矫情了，人家不就地理不好吗，五个手指头还不一边长呢，谁还不行有点短儿啊，再说人家个子那么高，能给补回来，我镇定了一下，重振旗鼓，咱不说地理了，反正这东西我也不是长项，结果我刚要打住，人孩子话茬上来了，“无锡是不是江苏的啊？”我当时别提多激动了，就差握着他手再说一次，“恭喜你也会抢答了！”我一相亲就爱跟这话较劲！“哦，我去过那，”“真的啊，”我当时感觉可亲切了，一是他终于知道个我熟的地方了，二是我这人一听别人说起跟我有关系的地届儿，就自己在那瞎激动，好像我跟那地方多瓷实似的，那感觉就好比到一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刺溜刺溜走半天可算见个熟人一样激动的心情无比激动，我正在那准备着怎么跟“熟人”打招呼呢，结果这老熟人就地儿让小老师给削一顿！“就那地方，吃啥都吃不饱，那碗都那么小，东西也不好吃，还挺甜的”“对呀，那边的饭菜就是那样的，习惯就好了”“每次在宾馆我们都吃不饱，还得自己花钱出去吃去，下馆子花老钱了，也不给报销，心疼死我了，那边人太不实惠了，那菜就那么少一盘，我一次得点好几盘，光吃花了我不少钱”“哦”（你倒挺实惠，这话也跟我说）“你知道吗，我们在那还跟他们打了一仗呢”呵，说得那个骄傲，好像多英雄一事儿似的，“那边人穷毛病多，吐口痰还要罚款，谁给他们那闲钱啊，其实也没打仗，就我往那一站，那老头一看我这个儿，就吓得一点脾气没有了。。。”下面得话我都忘了是怎么听进去的了，我忽然觉得这一米八五的大个在我面前特他妈的渺小，觉得我的红眼珠子再怎么不讲究，也没他那么不讲究，不就红点吗，也不是治不好，可是这人这思想意识要这个水平的话，就真的咋着都没治了，反正我是没辙了，你也不能让我天天贼着人家，一要吐痰我就在旁边吹着小哨让人咽回去吧！我怎么净遇着这样的人啊，你说你哪来那么多痰啊，就非得吐倒大马路上就舒坦了，毛病的！“我看也不早了，咱们撤吧”“你说话还挺有意思的”我心想：哼哼，你小子是没见识着我损的时候，算了，不祸害你了！“我发现你性格挺好的，总是笑呵呵的，肯定挺温柔的”“靠，温柔这词跟我就是一八竿子戳不着的远方亲戚，也就表面上假装挺近面的”我心里琢磨着，就出溜出溜往外走，小伙子紧随其后，倒是挺绅士的帮我开门关门，但是大势已去，你就是给我雇个大轿子。。。你还是少吐点痰吧！路上话也少了，我也挺困的了，想马上回家，别说喝点茶之后我还真有点饿了，家里一堆年货等着我呢，你说有我这样的吗，出去约会装腔作势的喝红茶，整优雅，回家就大鱼大肉地可劲造，你说我装淑女给谁装呢，哪有什么绅士啊！小伙子也是，特执著地坚持把我送倒我家楼下，看来他对我地一手资料已经特了解了，了解就了解去吧，反正跑地了和尚跑不了庙，都什么乱七八糟地，估计那会我还没醒酒呢！临分手时我就来一句再联系吧，就噌蹭上楼了，回到家开始找食儿，老妈就屁颠屁颠跟着我问这问那，我就求老妈让我先垫吧饱了，再跟他讲俩“红眼珠子引发地血案”，结果还没等我吃几口，老妈就说：我看见了，那小伙子他妈他爸都看着你了，你下楼时，他爸他妈也在咱楼下呢，一人推一台28大车子！我当时脑子里就情景再现地回忆起那会那几个老爷爷老奶奶大叔大婶，我靠，原来都时便衣啊！“你咋知道的啊”老妈凭借多年跟梢经验告诉我：“你跟那小伙子走之后，俩人推着大车子就跟你俩后面一直跟倒拐弯，跟了有10分钟，我都看见了”，这他姥姥的简直就是一出好莱坞的商业间谍片，我咋的没咋的就成死跑龙套的了！老妈还接着说：你没下来我就看着俩人在咱胡同口穿着大衣，捂的严严实实的，一人推一破车子，我还想，这大过年的，站这干吗呢，结果你一下楼他俩就开始打量你，你都没看出来？我已经无语了，我就这命了，爱咋咋地吧，看吧看个够，我不就眉毛粗点，眼睛红点，胡子浓点，身板瘦小枯干点，人矫情点吗，看吧看吧，老妈后来也不还说什么来，我都没听进去，一到家电话一茬接一茬的，我就光跟我小灵通搂脖子抱腰了，都是姐妹儿们打来的问候电话，问得我那个暖和啊，有这帮姐妹儿，我他七舅老爷地还相什么亲啊，睡觉，转天还得接着奋战在饭局第一线呢！
初四早晨正躺床上翘个二郎腿拿个小镜子挤咕眨咕地琢磨着怎么睁我这俩眼睛才显得不那么狰狞，老冯的催命电话就来了，
“还睡猪觉呢啊”
“哥们你可真了解我”
“太没创意了，走，哥们带你相亲去”
“得了吧，你还嫌我不够祸害人啊，昨天刚压完马路，我是伤了元气了啊，得闭关两天了”
“真的，没忽悠你，给你介绍一特ok的小伙，劳改支队的会计，都考了注快了，特有前途，一米八三大个，人也倍儿精神，你啥时候有时间，咱唠扯唠扯呗，不然我这初八走了，你就自己哭去吧，过这村没这店儿了！”
这老冯把我忽悠得一阵眩晕，我的姑姥姥呀，那老师我还不知道怎么跟大家伙交待呢，这又出来个会计，就说过年都图个热闹吧，也不带这么折腾的啊！
“老冯，我的亲老冯，给我两天缓缓成吗，我最近相了一次亲，都有点胆战心惊了，你让我安生过完这年成吗”
“我知道，不就2贫给你介绍那小伙吗，怎么样啊，相中了吗”
“嗯，嗯，嗯”
“靠，到底咋样，你啥时候这么不脆生啊，来点痛快的”
“说实在的啊，还真是，我觉得啊，那孩子跟我存在一定差距，没我见多识广，我明白的事儿他不明白，还有啊，唉，我都懒得说了，反正就是感觉一般，OVER”
“好，那就利马PASS，哥们给你介绍这个绝对比你有见识，我求求你了，你就让我给你安排一次相亲吧”
“成成成，那你定吧，算给你个面子”
“倒时候给你铃铃啊，你可给我开机”
“拜拜”
撂了电话，我又在那琢磨，我这人是不是太过分了，人孩子不就地理学的不太好吗，不就对一些南方城市不太感冒吗，不就稍微爱占点公家便宜吗，不就有点没社会公德心吗，不就父母比较事儿妈吗，不就。。。吗？我就越想越想哭，算了吧，我还是自己过吧，消儿停儿的，挺好的！
正在那睁个眼睛瞎想呢，2贫的电话嗷嗷地来了
“明天你徒弟咱仨出去疯去”
“成啊，再不疯你就该走了”没说几句，二贫就在那支支吾吾地问我跟小老师处的如何，碍于二贫的面子，我就也支支吾吾不太利落地说还可以吧，但总觉得有点距离。。。我也懒得说了
二贫又说：“听说老冯 要给你介绍一个，你就去见见呗，千万别错过机会”
“这你都知道了，老冯这大嘴巴，我还没考虑好呢，倒是答应老冯了，但是不是太想见，我他姥姥地特累！”
“不行，听我地，一定要见，千万别错过机会”
“哦。好吧”
“唉，我不行，我忍不住了，我这人就藏不住事儿，你听了别难受啊，都跟你说了吧，我姑今天给我来电话了，说那小伙子家不同意，嫌呼咱个小，人太瘦，靠，咱还没嫌他老土呢，你别难受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二贫，我是挺难受地，我难受这话应该我跟你姑先说，让人孩子给抢先了，我觉得没啥面子，哈哈哈哈哈哈，”
“说我2，你比我还2，真不难受啊”
“我有难受地时候吗，你跟老冯串通好地吧，让他赶紧给我介绍”
“是啊，不怕你受不了打击吗”
“靠，我是谁啊，以前没少受打击了，这点小屁打击算啥啊，再说我还真没相中那小老师，唯一受打击地就是人家先拒绝了我，好像我多上赶着似的”（我也该让人先拒绝拒绝了，不然老我相不中人家，是够不像话的）
“成，看你不闹心就成，明天咱好好疯一天去，把这些烂事儿都他妈的给忘了”
“就是不疯，我也忘一干净了，你说你跟老冯你俩至于的吗，这不又白瞎一进步小青年”
“老冯说那个我看不错，你别错过机会啊”
“看吧，先陪你们疯尽了兴再说我的事，我不着急”
。。。。。。
跟二贫挂了电话，就把这大喜讯告诉老妈了，“妈，人家小伙子没看上你姑娘啊，55555，嫌呼你姑娘个儿小，太瘦，咋整啊，我一会就去南山，找棵歪脖子树，我上吊去，555555”
老妈看我一脸坏笑地在那瞎贫，就拿擀面杖指着我，你就一点正经没有，我看谁看地上你，你就作吧！
唉，刚过个年，就遇上这么件没面子地事儿，忒丢份子了，大家就当是个不太好玩地贺岁电视剧看着玩吧，我这死跑龙套的当的也挺辛苦，大家伙就多少给呱唧呱唧，近便点的，给我送点元宵，让我华丽地过个正月十五吧，唉，又开始扯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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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三就干巴拉瞎瞪着俩红眼珠子跟老爸老妈三口人在家过年一天乐，挺幸福的，还是老爸老妈对我最好，我都这么有创意地变着法吓唬二老，他俩都没一句怨言，照样好吃好喝好伺候着，多感动中国一件事啊！吃饱喝足我就琢磨我这样的基本也就告别各种派对跟拍拖了，就这么出去我对得起谁啊，谁不想消停儿过个好年啊，我呀，为了广大人民群众的基本利益就再家老老实实戳个猫斗个狗，练练大字吹吹口哨吧，结果最后泡泡也让我逗吧累了，睡猪觉去了，练大字一看家里就剩个圆珠笔，刚写俩字儿，喀吧珠儿掉了，吹个口哨吧，舌头还抽筋了，靠，这人一碰上闹心事儿，想不堕落都不行，我就不信了，我就躺床上睡猪觉我看还能出啥事儿？！结果刚开始流哈喇子，电话响了，我对着那一串陌生的号码，就笑了，“行，你牛 b”，我就特不牛b地接了电话。
“你好，我是谁谁谁，干吗呢”“谁谁谁是谁啊”我再那琢磨半天，想起来了，靠，怕哪出来哪出，小计算机老师，“我啊，在家睡猪（及时咽了回去）觉呢”（之后就是电视剧里最常见地青年男女基本电话问候语省略100字或2分钟。。。。。。。）“晚上外面挺好看的，出来溜达溜达呗”（鼓浪屿好看吧，你现在就是双飞带我去我也不去啊）“啊，太晚了吧”（哥们，我丢人倒是没什么，反正没少丢了，我是真怕吓着你啊）“不晚啊，才7点，我刚从我姑家出来，外面特热闹”（你说你姑也是，大过年的多让你呆会儿啊，哪有这么早就把外甥打发出来的）“算了，还是哪天吧” （估计得哪到十天半拉月以后吧）“我现在就再你家楼下呢，就出来溜达一小会，不会太晚的”（靠，昨天就不该一激动把我家的老巢告诉他）“啊，你再我家楼下呢啊”（意志有点不坚定了）“是啊，下来吧，我在这等你”（这话说的多台词啊）“那你等我5分钟吧”（就这样被你征服，靠，怎么哼哼起这首歌来了！）“外面又点冷，多穿点啊”（这还用你说，要说往多了穿，谁都不是我的个儿，我能三件三件罗着穿，见识过吗？）挂了电话，我发现老爸老妈都赶紧收起耳朵，一会拾掇碗筷一会沏茶倒水的，装！跟我穷装！我自告奋勇地转告了小老师的意思，老两口又高兴又郁闷，老妈就喜悦中略带忧愁地望着我，喜气洋洋苦大仇深地说（真难为老妈了，大过年的让老太太整难度系数这么高一表情）：“哎，你说你这眼睛可咋整啊，人家再嫌呼你！”“要不你看着闹心就给我抠出去？我看着也挺闹的慌的”“你就没一句正经玩意，说话时候别瞪眼睛就行，不仔细看看不太出来”“谁仔细看我啊，还不够给人添堵的呢”“把头发好好梳梳，跟披头鬼似的”“要是披头鬼也是跟僵尸串种的披头鬼”“行啦行啦，别扯了，诶～～～我跟你一起下去，我也看看那小伙子什么样”“什么样，人样呗，你以为都跟我似的，跟披头鬼似的啊”“我不说话，我就偷摸看一下，你就甭管我了”老妈就擅作主张自己溜达着比我还快呢，下去了，我捯饬了一下，捂得跟个熊似的也急了赶蛋地冲下楼，到楼下除了几个比我捂得还想熊似的老头老太太大叔大婶之外，连我妈都没影了，哪来什么一米八五大小伙子啊，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地，就差拿显微镜找了，这咋都跟我玩上失踪了！忽然一机灵，小灵通响了，“我再你左边呢”“哪”“你往左看”我就往右看了半天，我这人一着急就分不清左右，“错啦，错啦，左边，向左转！” 呵，还齐步走呢，跟我来广播体操，我又换个方向，“也没看见啊”，“你再看，我都看见你了”，靠，你看见我你还浪费啥手机费啊，还挺能整事儿，正在哪自己犯嘀咕呢，忽然一黑影从一夏历后面出现了，你说黑灯瞎火地，你给我来啥闪亮登场啊！“看见了，把手机挂了吧，咱直接对话吧！”我晃晃悠悠走过去，昨天地酒还有点没醒呢，走路还发飘呢！“呵呵，这么晚把你约出来，还有点不好意思”“没什么，主要是我觉得大过年地肯定都跟家里人在一起”“那倒没事，我家人在一起也就是个打对调（扑克的一种，在我们这风靡大街小巷，跟超女有一拼）”“嗯，过年也就那些事儿”，不说挺热闹的吗，怎么大街上光秃秃的啊？“吃了吗？” 小伙子问，我本分地回答“吃过了，刚刚吃完”（我心想，你应该问，吐了吗，这几天这饭局一趟趟地太婀娜了，谁也受不了这么折腾，现在一听吃，我就条件反射，反半天也不知道该射点啥），“那咱去步行街溜达溜达，那边灯都亮了，可好看了”“好啊”，这孩子，一个灯也能给逗这么乐和，好哄啊！就在寒风里我俩一个歪歪扭扭一个昂首挺胸朝着“可好看了”的步行街冲去，这孩子个真高啊，跟他走一起忒有压力，说话还得抬头，可是跟他聊的话题，就得低头了，这孩子平时不上网，不打游戏，不出去k歌，不逛街，不饭局，不这不那的，就天天挨家看电视，还看电视剧，什么大肠今小八戒超女酷男的，看得那叫一全呼，哪像我，基本就看动物世界狂野周末等比较非人类的东西，我自愧不如啊！后来又聊到篮球上，他开始给我讲他是怎么怎么爱作后卫，懒得当前锋，我到底也没闹明白前锋后卫哪个更牛b一些！又说说我俩的工作，基本都是越聊越困的话题，正困着呢，忽然眼前豁然开朗，呵，步行街真是“可好看了”啊，那小灯那个华丽，那小礼花那个缤纷，那羊肉串那个香，那冰糖葫芦那个红火，那肯得基那个热闹，哪热闹就奔哪去，老师非要请我吃点啥，我俩就钢钢地进了肯得基，这几天可没少来了这，搞得好像我多腐败似的！啥也吃不下去，喝点红茶吧，多讲究多优雅啊！关键是刚第二次见面，别让人太破费了，我俩就一人捧一杯红茶，在烟雾缭绕里接着聊！忽然小伙子就发现了我的德国国旗眼睛，呀，光聊天了，都忘了眯缝眼睛了，我指定一忘乎所以就来回转眼珠子来的，结果一下子暴露了，就这俩红眼珠子估计能把人小孩吓够呛，以后见着兔子都得有阴影，吓就吓吧，也让人看看我这眼睛多有眼力件啊，过年就知道自己在那特红火！我也不敢太过火了，就一直低头耷拉脑的，怕吧人吓个好歹的，人父母把孩子养这么大个子多不易啊，可不能让我吓得抽吧到一米八去啊！
我边低头喝茶边听他扯，这一低头，我又闹上心了，你说那皮鞋咱不擦那么亮不成吗，治安条例上也没规定皮鞋不亮就拘留你个两三天呀，干吗喝了命跟它较劲啊，你说你有那时间，把你那头发鼓捣鼓捣，昨天看着还挺ok的，今天怎么一脑袋油，我就红着俩眼睛也不耽误再那溜号。。。小伙子说了几句关于我眼睛的问题，无非是让我去看看医生，上点眼药，吃点牛黄解毒片，这老妈早就给我安排妥当了，等他说我都好了！后来他问起我的大学，本打算就这个话题展开热烈的讨论，结果这老师让我惊艳了半天，首先他不知道镇江的地理位置，这我不怪他，我当初也对这片热土不熟，接着他对南京是个什么行政级别一点概念没有，这也没啥，你不知道我也不能给你灌辣椒水坐老虎凳让你亲口告诉我：“姐姐，我知道了，南京是江苏省的省会”，再后来他对江苏的地理位置有点朦灯转向，还特无辜地问我江苏在南方还是在北方，估计哥们小时候上地理课肯定净溜号下动物旗了，又后来他竟然不知道江南是在长江以南，你说你除了知道把皮鞋擦倍儿亮之外还知道啥！到不是我觉得我在外面念书回来有多渊博多牛b，我从来没觉得自己有多牛b，但是，但是这最起码的话题你都跟我交流不好，我以后怎么给你讲我的童年我的大学在人间啊，当时我就想，完了，我这老毛病又犯上了，又开始矫情了，人家不就地理不好吗，五个手指头还不一边长呢，谁还不行有点短儿啊，再说人家个子那么高，能给补回来，我镇定了一下，重振旗鼓，咱不说地理了，反正这东西我也不是长项，结果我刚要打住，人孩子话茬上来了，“无锡是不是江苏的啊？”我当时别提多激动了，就差握着他手再说一次，“恭喜你也会抢答了！”我一相亲就爱跟这话较劲！“哦，我去过那，”“真的啊，”我当时感觉可亲切了，一是他终于知道个我熟的地方了，二是我这人一听别人说起跟我有关系的地届儿，就自己在那瞎激动，好像我跟那地方多瓷实似的，那感觉就好比到一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刺溜刺溜走半天可算见个熟人一样激动的心情无比激动，我正在那准备着怎么跟“熟人”打招呼呢，结果这老熟人就地儿让小老师给削一顿！“就那地方，吃啥都吃不饱，那碗都那么小，东西也不好吃，还挺甜的”“对呀，那边的饭菜就是那样的，习惯就好了”“每次在宾馆我们都吃不饱，还得自己花钱出去吃去，下馆子花老钱了，也不给报销，心疼死我了，那边人太不实惠了，那菜就那么少一盘，我一次得点好几盘，光吃花了我不少钱”“哦”（你倒挺实惠，这话也跟我说）“你知道吗，我们在那还跟他们打了一仗呢”呵，说得那个骄傲，好像多英雄一事儿似的，“那边人穷毛病多，吐口痰还要罚款，谁给他们那闲钱啊，其实也没打仗，就我往那一站，那老头一看我这个儿，就吓得一点脾气没有了。。。”下面得话我都忘了是怎么听进去的了，我忽然觉得这一米八五的大个在我面前特他妈的渺小，觉得我的红眼珠子再怎么不讲究，也没他那么不讲究，不就红点吗，也不是治不好，可是这人这思想意识要这个水平的话，就真的咋着都没治了，反正我是没辙了，你也不能让我天天贼着人家，一要吐痰我就在旁边吹着小哨让人咽回去吧！我怎么净遇着这样的人啊，你说你哪来那么多痰啊，就非得吐倒大马路上就舒坦了，毛病的！“我看也不早了，咱们撤吧”“你说话还挺有意思的”我心想：哼哼，你小子是没见识着我损的时候，算了，不祸害你了！“我发现你性格挺好的，总是笑呵呵的，肯定挺温柔的”“靠，温柔这词跟我就是一八竿子戳不着的远方亲戚，也就表面上假装挺近面的”我心里琢磨着，就出溜出溜往外走，小伙子紧随其后，倒是挺绅士的帮我开门关门，但是大势已去，你就是给我雇个大轿子。。。你还是少吐点痰吧！路上话也少了，我也挺困的了，想马上回家，别说喝点茶之后我还真有点饿了，家里一堆年货等着我呢，你说有我这样的吗，出去约会装腔作势的喝红茶，整优雅，回家就大鱼大肉地可劲造，你说我装淑女给谁装呢，哪有什么绅士啊！小伙子也是，特执著地坚持把我送倒我家楼下，看来他对我地一手资料已经特了解了，了解就了解去吧，反正跑地了和尚跑不了庙，都什么乱七八糟地，估计那会我还没醒酒呢！临分手时我就来一句再联系吧，就噌蹭上楼了，回到家开始找食儿，老妈就屁颠屁颠跟着我问这问那，我就求老妈让我先垫吧饱了，再跟他讲俩“红眼珠子引发地血案”，结果还没等我吃几口，老妈就说：我看见了，那小伙子他妈他爸都看着你了，你下楼时，他爸他妈也在咱楼下呢，一人推一台28大车子！我当时脑子里就情景再现地回忆起那会那几个老爷爷老奶奶大叔大婶，我靠，原来都时便衣啊！“你咋知道的啊”老妈凭借多年跟梢经验告诉我：“你跟那小伙子走之后，俩人推着大车子就跟你俩后面一直跟倒拐弯，跟了有10分钟，我都看见了”，这他姥姥的简直就是一出好莱坞的商业间谍片，我咋的没咋的就成死跑龙套的了！老妈还接着说：你没下来我就看着俩人在咱胡同口穿着大衣，捂的严严实实的，一人推一破车子，我还想，这大过年的，站这干吗呢，结果你一下楼他俩就开始打量你，你都没看出来？我已经无语了，我就这命了，爱咋咋地吧，看吧看个够，我不就眉毛粗点，眼睛红点，胡子浓点，身板瘦小枯干点，人矫情点吗，看吧看吧，老妈后来也不还说什么来，我都没听进去，一到家电话一茬接一茬的，我就光跟我小灵通搂脖子抱腰了，都是姐妹儿们打来的问候电话，问得我那个暖和啊，有这帮姐妹儿，我他七舅老爷地还相什么亲啊，睡觉，转天还得接着奋战在饭局第一线呢！
初四早晨正躺床上翘个二郎腿拿个小镜子挤咕眨咕地琢磨着怎么睁我这俩眼睛才显得不那么狰狞，老冯的催命电话就来了，
“还睡猪觉呢啊”
“哥们你可真了解我”
“太没创意了，走，哥们带你相亲去”
“得了吧，你还嫌我不够祸害人啊，昨天刚压完马路，我是伤了元气了啊，得闭关两天了”
“真的，没忽悠你，给你介绍一特ok的小伙，劳改支队的会计，都考了注快了，特有前途，一米八三大个，人也倍儿精神，你啥时候有时间，咱唠扯唠扯呗，不然我这初八走了，你就自己哭去吧，过这村没这店儿了！”
这老冯把我忽悠得一阵眩晕，我的姑姥姥呀，那老师我还不知道怎么跟大家伙交待呢，这又出来个会计，就说过年都图个热闹吧，也不带这么折腾的啊！
“老冯，我的亲老冯，给我两天缓缓成吗，我最近相了一次亲，都有点胆战心惊了，你让我安生过完这年成吗”
“我知道，不就2贫给你介绍那小伙吗，怎么样啊，相中了吗”
“嗯，嗯，嗯”
“靠，到底咋样，你啥时候这么不脆生啊，来点痛快的”
“说实在的啊，还真是，我觉得啊，那孩子跟我存在一定差距，没我见多识广，我明白的事儿他不明白，还有啊，唉，我都懒得说了，反正就是感觉一般，OVER”
“好，那就利马PASS，哥们给你介绍这个绝对比你有见识，我求求你了，你就让我给你安排一次相亲吧”
“成成成，那你定吧，算给你个面子”
“倒时候给你铃铃啊，你可给我开机”
“拜拜”
撂了电话，我又在那琢磨，我这人是不是太过分了，人孩子不就地理学的不太好吗，不就对一些南方城市不太感冒吗，不就稍微爱占点公家便宜吗，不就有点没社会公德心吗，不就父母比较事儿妈吗，不就。。。吗？我就越想越想哭，算了吧，我还是自己过吧，消儿停儿的，挺好的！
正在那睁个眼睛瞎想呢，2贫的电话嗷嗷地来了
“明天你徒弟咱仨出去疯去”
“成啊，再不疯你就该走了”没说几句，二贫就在那支支吾吾地问我跟小老师处的如何，碍于二贫的面子，我就也支支吾吾不太利落地说还可以吧，但总觉得有点距离。。。我也懒得说了
二贫又说：“听说老冯 要给你介绍一个，你就去见见呗，千万别错过机会”
“这你都知道了，老冯这大嘴巴，我还没考虑好呢，倒是答应老冯了，但是不是太想见，我他姥姥地特累！”
“不行，听我地，一定要见，千万别错过机会”
“哦。好吧”
“唉，我不行，我忍不住了，我这人就藏不住事儿，你听了别难受啊，都跟你说了吧，我姑今天给我来电话了，说那小伙子家不同意，嫌呼咱个小，人太瘦，靠，咱还没嫌他老土呢，你别难受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二贫，我是挺难受地，我难受这话应该我跟你姑先说，让人孩子给抢先了，我觉得没啥面子，哈哈哈哈哈哈，”
“说我2，你比我还2，真不难受啊”
“我有难受地时候吗，你跟老冯串通好地吧，让他赶紧给我介绍”
“是啊，不怕你受不了打击吗”
“靠，我是谁啊，以前没少受打击了，这点小屁打击算啥啊，再说我还真没相中那小老师，唯一受打击地就是人家先拒绝了我，好像我多上赶着似的”（我也该让人先拒绝拒绝了，不然老我相不中人家，是够不像话的）
“成，看你不闹心就成，明天咱好好疯一天去，把这些烂事儿都他妈的给忘了”
“就是不疯，我也忘一干净了，你说你跟老冯你俩至于的吗，这不又白瞎一进步小青年”
“老冯说那个我看不错，你别错过机会啊”
“看吧，先陪你们疯尽了兴再说我的事，我不着急”
。。。。。。
跟二贫挂了电话，就把这大喜讯告诉老妈了，“妈，人家小伙子没看上你姑娘啊，55555，嫌呼你姑娘个儿小，太瘦，咋整啊，我一会就去南山，找棵歪脖子树，我上吊去，555555”
老妈看我一脸坏笑地在那瞎贫，就拿擀面杖指着我，你就一点正经没有，我看谁看地上你，你就作吧！
唉，刚过个年，就遇上这么件没面子地事儿，忒丢份子了，大家就当是个不太好玩地贺岁电视剧看着玩吧，我这死跑龙套的当的也挺辛苦，大家伙就多少给呱唧呱唧，近便点的，给我送点元宵，让我华丽地过个正月十五吧，唉，又开始扯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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