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金毛啃壞了爸爸的一頂帽子,被我當場捉住。金毛知道自己做錯了事,趴在地上等著挨批。我這邊剛擺好了架勢,準備嚴肅批評一下金毛。話沒說上兩句,情緒還沒醞釀充分,德牧慢慢地走過來,蹭進我和金毛中間,用鼻子拱拱我搭在膝蓋上的手,再低頭舔舔金毛,然後慢慢地走開。我沒顧得上理會德牧,繼續醞釀情緒,打算將批評的風暴引入高潮。這時,德牧轉身又走過來,這次他站在我和金毛之間不動了,我正以半蹲的姿態教育金毛,這下被德牧擋住,眼睛看不到金毛,手也夠不著金毛了。這回我立刻明白了德牧的意思,他是在替金毛求情呢。心中突然被他們的情義感動,那將要來的更猛烈的風暴不得不戛然而止。對金毛的批評剛剛開始就匆匆結束,中間連起承轉合都木有。我摸著兩隻狗狗的腦袋,對德牧說:「真有當大哥的樣子,知道保護小弟」;對金毛說:「看在你大哥的面子上,這次不批你了,你要謝謝大哥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