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度回上海探亲,一年一次写探亲游记
树老根多,人老话多
就是精力不如以前,拖了一个月才动笔。
2017-04-26 ~ 2017-05-18
前几年回去都是住宾馆,这次住曲阳地区,二妹的闲置公寓。
吃饭问题也就近解决了。社区食堂供应三餐,而且特别便宜,因为得到政府补贴,为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这样的食堂不是每个社区都有的,二妹自己住的公寓就没有。
住在浦东的妹妹们不仅有食堂还能给六十岁以上老人送菜上门,价格比曲阳还便宜。大妹现在不用烹调,清洁工一周来一次,日子过得悠哉悠哉。
去年的此时此刻,回上海在病危父亲的病床边呆了一个多月,机票改了一次,还是没有送到,遗憾了一年。
今年之所以选择这个时间回去,捧着鲜花去浦东机场附近的墓地问老父亲一声,爸爸,你生我气吗?
抚碑看着老爸的像,他的眼睛总是微笑着看着我,不论我站在哪个角度。
使我惊讶的是,寸土如金的上海,墓地比温哥华高大上多了。当然,任何大商场,影院,政府机关建筑,办公楼,寺庙,咖啡馆...什么都比温哥华高大上。
这次回去只有三周多一天,除了每天至少隔天去看望老母亲,就是与亲朋好友见面。使得在温哥华不怎么精神的我肾上腺激素激增,情绪立即高昂起来,各种疼痛也忽略了。上图与当年外企第一个秘书走走我住处附近的曲阳公园。
去探亲之前,刚刚加入中学同学群,先前就为我的回去热闹了好久。到了上海,应慧文姐之邀,十位同学小聚会她家,五十年未见,大家陌生了几秒钟立刻认出了每人小时候的模样。
聚会者都得到慧文的一份礼物-手绘牡丹扇!
我是早读书的,年龄比同学们小一两岁。有几位姐姐们居然还在上班!慧文姐不仅上班,还在老年大学画画班舞蹈班学习,真让人佩服至极!
在慧文姐家附近高大上的餐馆午餐后,大家来到慧文家,有即兴吟诗的,有(酷似)专业朗诵的,有走T台秀的,卡拉OK必不可少,唱的都是我不熟悉的歌曲,我的两段越剧红楼梦《葬花》和《焚稿》亦获得了久久的掌声。
晚上大家包馄饨嘎讪话,临走我带着一大包礼物回来,其中的零食足足吃到我度假结束。
上海期间有两个周日,与去年一样,去了景灵堂做礼拜。此教堂建于1924年,宋耀如(当然包括宋家三位小姐)一家是该教会信徒,蒋介石再次受洗。
周日有三次礼拜,早堂七点半开始,老年人居多;九点半一堂;晚上七点估计年轻人居多。
说是基督教堂,但是建筑风格和内部装潢,座椅设施与天主教堂很像。
仪式比温哥华基督教会要严肃许多。五月十四号礼拜天是母亲节,讲道的内容是“孝顺”,英语圣经中Honour your parents在中文里翻译成孝敬你的父母,牧师那天讲道时提到的例子是一位孝子为了孝敬生病的母亲,一生未妻。
礼拜一,大学同学兼同事飞飞带着我和另一位同学坐轨道交通一个半小时去松江的醉白寺公园玩摄影,进门就是茶室,一派乐融融的景象。
飞飞进取心很强,她在家练书法,外出摄影,学英语学钢琴,学啥像啥。我俩在她的镜头下都成了大美女。
游园的日子也是飞飞选的,天气好,又是周一,公园里很清静。
两位姑娘穿着古装在那里做造型,很应景。
不用上课的学生?不用上班的年轻人?
上海的老人大致可分两类,一类是忙于照看第三代而生活的焦头烂额的累,另一类尚未有孙辈或孙辈在国外的就非常的悠闲。
就个人来说,我更喜欢两三个或一两人的约会,说话不用大声也不会很累。
上海浦江饭店的咖啡厅,老同事老朋友请客,价钿嚇人,一杯小小的咖啡就五十八元人民币,而且不续的。有人很赞成这样的价格,据说可以把某些衣冠不整的人挡在门外了。
伺生给我们倒了一小杯里三分之二不到的咖啡,我这个从温村来的西部农妇问为何不倒满,他说留点空间加咖啡伴侣和糖块呀,我说我一向喝黑咖的,倒满吧。
在上海期间,总是被暖暖的温情包围着。
算来我还是从GE上海退休的。上世纪九十年代初,一家英国小公司DXXXX雇佣我作为第一个员工开展在中国的业务,后来搞大了,被GE收购了。但是所有老员工都很留恋家庭式英国公司工作的经历。有了LinkedIn后,我和英国老同事老上司以及上海老员工又联系上了;并在微信里把英国公司上海代表处的老员工搜罗在一起建了一个群,起名为Lost DXXXX。
感动的是,除了去年父亲病危非常时期,我每次回去,上海的老同事们都会组织一次聚餐,有一位还是从北京飞过来的。
这次聚餐地点在我们GE以前办公楼中欣大厦(上图中间那个有角的建筑)对面嘉里中心内《逸谷会》
南京西路静安寺地区以前是办公楼区,很安静的,现在发展的非常商业化非常忙碌。
国外的品牌到了上海连ZARA和EVER 21都高大上了,不要说PORTS。
那时上班前先去静安公园走一圈,看看扇子舞和太极拳,广场舞还未面世呢。现在中西各种合璧景色。
静安寺也不再是佛家清静之地,金碧辉煌显着高高在上的富贵和霸气。
寺庙侧墙开了很多店铺。
寺庙门开的很小,里面香火缭绕,门口一大群中年妇女拉着路人看相。
寺庙对面就像到了城隍庙一样,很多小贩和手艺人。
母亲节那天,外甥和外甥媳妇请双方父母加上我这个姨妈到《金色三麦》晚餐。
餐馆在一家不起眼的美食城内,一进门,却像到了德国。
有外国人组成的乐队,伺生个个穿着古代的欧洲兵服装戴着怪异的高帽。
西餐很中国化,不是各人点自己的,就像中餐一样,上来的都是拼盘,大家一起吃的。菜肴插着几面国旗,看到加拿大国旗很亲切。
餐馆给每位女子送了康乃馨鲜花。左起二妹,二妹的亲家,我,二妹的儿媳妇。
三周很快就过去了,上午两小时看母亲躺在她床边和她说闲话,下午会客,晚上大多在住处看晚霞。与前几年比较,上海空气要好多了,虽然蓝的还是不彻底,上海人比较满意。
最后几个小负面故事:
一,飞机一下来,机场里就有联通的摊位卖手机芯片,我拿出弟弟送给我在上海用的华为手机,那位小姐愣了一下,硬是装了芯片。三百元即可以打电话又可以上网。其实,这个手机是电信专用手机,上网根本不行,只能打电话。在人建议下装了WIFI万能钥匙APP,才能蹭网。去联通办事处交涉,人家根本不睬你。
二,之前母亲吃坏了肚子发烧住院,当然吐了一次就好了。但医院非让打自费的提高免疫力针,弟妹们拒绝了一次,护士医生轮番来说服,无奈只好买下。一出院结帐八千元,医保报销两千多,一个肠胃小病就用去六千不到。
三,在上海我已经不会买东西了,去水果店买香蕉生梨,门口摊头上挑的蛮好的,被营业员拿进去一秤(我没跟进去),报了价,我付了钱,到母亲家打开一看,香蕉居然都变得软软的烂烂的了。
四,过马路绿灯还是有小转弯的车子和自行车,我总是煞有其事地举着手臂示意这时是绿灯哦,不要撞我。
五,公交车有专用车道,行驶很快,这是好事。但不知路面缘故还是车况还是司机关系,站立者非常困难,像我长这样的是没有人让座的。每天去母亲家没有轨道交通只能做公车,有次不幸别了腰,庆幸的是立即冰敷加休息,两天就没事了。叫出租很难,附近都是黄线不准停车。那天在嘉里中心晚餐后十点多也叫不到车,等了半小时改坐轨道交通。以后去母亲家带个塑料袋,走到车后面坐半高的地上。